她的国

[美] 夏洛特·珀金斯·吉尔曼
译者序 王骁双 在译言古登堡计划推出女性文学专题时,有人大为不满,并评论“世界上有那么多重要的文学作品,能够开阔视野提升思想,为何译言偏要加大翻译女性文学,汉化没有营养、对社会没用的女权主义作品呢?”这样的话让我震惊,我才恍然意识到,身处这个现代化文明社会里这么久,跳出充斥学术理论的象牙塔,社会的现实却让人如此无奈。我们所处的舆论环境,似乎与十九世纪握笔书写的女性所面对的并无区别。文学始终是女权战场上最隐秘的一个领域,冲在前线的社会活动家对此不屑一顾,躲在象牙塔里苦心钻研理论的学者对此嗤之以鼻。女权主义者忙着提议修改政策法律,忙着监督媒体舆论导向,忙着将女权理论“硬卖”给大众,却忘了文学这一块领域。文字的力量不可小觑,是柔软而有力的武器,潜移默化中改变读者的思想,于无形中扼杀脑中的残余毒瘤,输入女权的新鲜血液。然而,一切都需要读者的存在,若不打开书,再有用的文字也无法进入大众头脑,因此,在读者打开书的这一瞬,即迈出了改变的第一步。 吉尔曼在国内或许并不为人熟知,却是二十世纪初美国首波女权运动的主要人物之一。父亲在她还在襁褓中时便离家而去,母亲体弱多病,吉尔曼从小就没有受到应得的关爱与教育。她二十四岁结婚,一年后诞下女儿,产后的吉尔曼经历了最痛苦的抑郁期,婚姻与母职又进一步加重了她的病情。然而那时的女人都被认为天生就是“歇斯底里”“神经质”的生物,她的病并没有得到太多重视。医生对她采取“休养疗法”,将其困于房内,禁止她思考,不让她拿笔,而是整日躺在床上休息。数月后,吉尔曼的病情不但没有减轻,堆积起来的负面情绪甚至要让她崩溃,数次企图自杀,直到夫妇最终做出了离婚决定。离婚后的她搬到了加州,精神状态有了明显好转,并活跃于数个女权及改革组织,参与了多次社会改革运动,还创作出数篇散文、诗歌、长篇及短篇小说。 发表于十九世纪末的《黄色壁纸》这部短篇小说奠定了吉尔曼在女性文学界的稳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