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的信仰

[英] 托马斯·布朗
译后记 因为有全职工作,翻译都是下班后晚上进行。译《瓮葬》更常常是在半夜三更的时候,一边译,一边感觉后背一阵嗖嗖的凉意。 还有一边耷拉着一边强撑开的眼皮。 所有能够被称为坚持的事,背后都有一个足够坚定的念想,那种支撑起一方热土、一条路的念想。更正面的说法,叫信念;更宏大的说法,叫信仰。 这是我所理解的faith。它是我们脚下始终的、唯一的方向和勇气,是支撑起我们的世界、让我们不消沉的原因,哪怕它再卑微,再不受待见——比如,这爬格子的翻译。 我相信目前还没有人能够真正完全认识这个世界。神、鬼、宗教、科学,都只是载体,载体之内的才是我们所有坚持和行动的理由。 美德、宗教、文字,我不知道还有多少人相信这些。翻译这本书的时候无意中读到《弃儿汤姆·琼斯史》里的一句话:“Everything truly solid and sweet,and virtuous and religious,are neglected and overlooked .”这也是我在翻译这本书的过程中感到特别珍惜的原因。美德、敬畏、感恩、尊重,是本书传达的重要价值。在这本书里,宗教并不与医者所信奉的科学相悖,不神化,不吹捧,只是教人向善、存真。贯穿全书的善意的信念,是值得所有世代所有人珍惜、秉持的东西。 不管曾经凭倚过怎样的寄托和信仰,愿今后的信念里仍葆有恻隐和善意。 我们需要的不一定是宗教,却可能是信仰。 赵嘉颖 2014年8月12日 总介 托马斯·布朗爵士曾在十七世纪的文学史上占据重要地位,但现在他和他的作品却少为人知。他的文字可以说是英语文学在转折期的典范,也正因为如此,对他作品的忽略才显得更为突兀。伊丽莎白时代的散文让位给了一种更繁复的风格,经过层层发展,这风格最终在塞缪尔·约翰逊的文字中积淀下来。 布朗是这种风格早期的完美典范之一。他的风格就像约翰逊说的那样:“有力却粗犷,博学却太学究,它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