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 瓦西里.康定斯基与阿诺德.勋伯格 本文刊载于《三联.爱乐》杂志 2019年第5期 ～～～～～～～～～～～～～～～～～～～～～～～～～～～～～～～～～～～～～～～～～ 前年十二月，我来慕尼黑求学不及两月，偶然结识了些工业大学（TUM）的朋友，经常去他们学校的食堂蹭饭。一日正晌，我与朋友刚吃完午餐，又逢课时不紧，就走出校区沿街散步作闲。不出五分钟，如雅典卫城般灰白的普罗皮来城门（Propyläen）映入眼帘，我知道，“游客胜地”国王广场（Königsplatz）快到了。我欲转身返回，避免拥杂的人群。朋友应声附和，却指向身体右侧一座外饰精美的别墅，问道：“你去过那里吗？”我扎眼一看还以为是某位政要的行政官邸，但仔细“打量”上下便发觉面前的建筑是如此与众不同——黄色的楼阁有着贵族的雅致和古典的美感，让人想起佛罗伦萨阿诺河边灼烈的艳阳，在阴冷的冬日望见它，竟感到一丝昏热。更令人“昏厥”的是，上述建筑只能算作是别墅的一部分，与其横接一体的还有一个极其现代的方型房子：它由铝合金制成的黄色金属管包覆，不经心地看，好像一坨油乎乎的起司蛋糕。远观之，“古典”与“现代”遥相呼应，两个部分互为异端又整体交融。 朋友告诉我，那是著名的伦巴赫之家（Lenbachhaus），这才恍然大悟——十九世纪现实主义画家弗朗兹.冯.伦巴赫（Franz von Lenbach）曾经的寓所。现在作为市立美术馆，收藏着“蓝骑士团”（Der Blaue Reiter）成员最重要的画作。我心念良久的瓦西里.康定斯基（Wassily Kandinsky）就隐匿在眼前这座神秘的黄色楼阁之中。如果你问当地人，文艺青年来慕尼黑干什么？喜欢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艺术的巴伐利亚人会给出这样的答案：去国家歌剧院或赫拉克勒斯厅听施特劳斯的音乐，去伦巴赫之家看康定斯基的画。 踏入“起司蛋糕”正门，沿着奥拉维尔.埃利亚松（Olafu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