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没有加班

岸边安
我向来讨厌被问起目标、打算、计划、理想、未来。因为我永远无法给出别人想听的答案。 上个月我刚过完自己的二十七岁生日,庆祝方式是打了一整天的游戏,不是一个下午,也不是一个晚上,是二十四小时的那种一整天。生日这天我从不抽烟,因为我相信,一年里像这样禁烟一天,有助于延长的我寿命,但只有游戏能分散我对香烟的注意力。 相比其他处于相近年龄段的人,我是幸运的,虽然我和他们一样,说不清事到如今自己还能要什么,但我明白自己不要什么,并且会贯彻这些处事原则。比如,我绝对不会结婚。不是因为“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婚姻的确和坟墓有关,只不过在我看来,结婚的对象,总得满足我愿意与之携手进入坟墓这个前提。当想到能与她一起去死时,我的心灵会感到平静、甚至是被救赎时,我才能找到与这个女人在彼此的生活中长期(也可能坚持不到那么久)互相折磨的勇气。我知道自己不会找到这么一个女人的,不是我对自己的魅力或是对女性这个群体缺乏自信,而是因为,在任何情况下,我都不可能在想到死亡时依然保持平静。 长辈们自然不会赞同这种念头,他们坚持认为我的基因有被传承下去的价值和必要性,这恐怕是我作为一个人类在过去的二十七年里少数被认可的部分。当然,也可能只是因为,他们想传承自己的,尽管我也没看出他们的基因有什么可传承的。 逃脱来自长辈压力的方式很简单,去别的城市。距我搬来现在这座城市已有三年,它的繁华程度不逊于一线城市,又没有那么大的工作压力,看起来会是个适合我把这辈子糊弄过去的地方。我在这里工作了两年,又在家里待了一年。闭门不出的前半年,有个女人养我,后来她跟别人结婚了,我就只能精打细算地花着为数不多的存款。居家生活不知为何让我难以遏制对垃圾食品的渴望,这段日子里我吃的薯片、炸鸡和可乐几乎是过去五年的总和,再加上不断上涨的房租,我终究没了继续逃避现实的资本,很快就到了不得不重返社会的危急关头。 开始上班是上周的事情。虽然本地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