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 | 舞者
不老花魁胡柳烟
一念 | 舞 者
引
在手掌上画眼睛通灵起舞,和祖先曾经做过的那样,神控制了我的身体吗,神控制了我的呼吸吗,神控制了我的表达吗?神啊神。
在手掌上画眼睛骄傲起舞,和祖先曾经做过的那样,我运用了我的身体啊,我运用了我的呼吸,我运用了我的表达!神啊神。
在手掌上画眼睛通神起舞,和祖先曾经做过的那样,我释放了我的身体啊,我释放了我的呼吸,我释放了我的语言!神啊神。
在手掌上画眼睛随我起舞啊,和祖先曾经做过的那样,我得到了我的身体啊,我得到了我的心,我奉献了我的一切!神啊神。
一
随歌入舞,五米宽的高台凌空漂浮,让高台漂浮的是千火万焰炙成的热浪腾腾,不停地翻汐、涌动,岩浆一样的热情。火光映在人黄色的皮肤上,火光映这盛大的夜晚,每个人的眼睛猎豹一样优雅炯炯。刚成年的他们在合舞着祖先的歌,赤身裸体,阳刚巍峨,踩着热烈的节拍,跟随着牛皮大鼓,肌肉张弓般洋溢着,箭在弦上,瞄着猎物,轻悄悄、轻悄悄,突然——扑过去!谁能获得这场比舞的胜利,谁就是部族的凤凰。
在这场新年成人礼上,雀姑紧抿着杜鹃红般的唇,恒星般眼睛盯着舞台上活跃的身体,心跳似比牛皮鼓急促百倍,腿脚抑制不住地微微抽动,尽管,为这一天日日夜夜准备了十六年,但依然害怕这黑夜的吞噬,如断崖收魂的幽深。
“去听自己的呼吸,雀姑,去听自己的呼吸,像第一次跳舞时那样,眼睛看着太阳,漆黑的夜晚也有太阳。”
“玛祖母”雀姑惊喜地唤“你也来啦,呀,玛祖母今天穿得像一只凤凰!”
“哦嚯嚯……傻雀姑,玛祖母一直是凤凰啊!过了今晚,你就是大人了,是独立起舞的人了!时间像田里的苗一样咧!”
“可是,玛祖母……我有点……”
“去吧,去吧,神在看着咧,神在等着给你添翅膀咧!”
二
没有太阳,明天还会有光吗?没有五谷,明天还会有酒吗?没有舞蹈,明天还会有风吗?
光是什么呀,阿妈。光是我们柔弱的身体呀。
酒是什么呀,阿妈。酒是我们不累的手脚呀。
风是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