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死那个写小说的

我从前年立冬开始写小说,到现在一年半有余。这个过程困难重重,而且孤独。我的父母已心生警觉,我要向他们证明,我真的还在工作,没有流落街头,放心吧。 圣·冯内古特的建议——如果你想气到父母,又没有勇气成为同性恋,那么可以去搞艺术。 他还亲口对我说,写小说的效果仅次于艺术史,真的。 小说就像……我不说镜子,镜子其实很小气,它看见许多,却藏着掖着。不像我最好的朋友反复告诉我的,说科学而严格地看来,我其实丑得可以。 小说就像一系列心理实验。像米尔格莱姆实验,斯坦福监狱实验等,论证我们本质上都是会思考的畜牲,或者更准确一点,是“会畜牲的思考”。 再举个粗俗的例子,你是一个男小说家,自视对两性关系有比常人更健全的看法。现在你要写一位女性,她很漂亮,而且像接受了脑叶切除手术一样,无知无畏地出现在纸上你的王国。当你开始处理与她的关系,你会发现自己有些猥琐之处,或多或少。 “会畜牲的思考。” 即使是最伟大的作家里也存在大变态。为什么许多人不喜欢古典文学?犹抱琵琶半遮面。现在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年代,无须遮掩,我们有了许多的现代的“文学”,奇迹般的,人人都是文学爱好者。 最近,我常常有一种开释自己的想法,也许,问题不在于我们自身,并不是变态都来写小说了,而是我们的“本质”本就有问题。目前的科学已经观测到了人类“本质”的本质,那是一种球状病毒,内部是空心的,热衷于交换DNA,常常寄生在大脑并引起疯癫。 人太疯狂了,心理医生太少了。据说,古代有个疯人国,建筑都是平民窟一样凌乱堆的,却有全世界最大的广场,比罗马广场还要大十倍,名曰“尖叫广场”,疯子们每天午夜都涌入,所做的事情都无法通过审核。 但是在那之后,太阳会照常升起。 互联网就是我们的尖叫广场,看看那些人啊,姐姐,请蒙住我的眼睛。 整个去年,我不停向我在乎的人们,论证我写小说的必要性,为此降低了他们对我的好感。新冠肺炎发生后,一切都不重要了。我隔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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