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冯提必须要把丈夫白楠送进精神病院。而白楠其实无力反抗，甚至前后的操作过程也清楚，他只是好奇自己到底哪里病了。 他习惯每个月10号都偷看老婆冯提的手机一次，有时候两次。似乎有规律的偷窥会让他没那么多羞耻感。就像只在感冒的时候随地吐痰，只在心情烦闷的时候闯红灯。 冯提把老公送去医院后，也不断安慰自己这样做是对的。冯提知道，那是一个封闭式的精神病院，很难康复出院的，这也许就是永别了。 要不是白楠偷看了妻子冯提的手机，他可能永远不会知道，冯提会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他可能更不会知道自己居然得了那种病。 在白楠看来，男人过了35岁，不都这样说话吗？顶多就是有点油腻吧，这怎么能是病呢？也就是找个时机吹嘘下自己，这难道不是成熟男人的“社交之道”吗？否则别人怎么高看你一眼啊。 但是医生告诉冯提，白楠的这些表现就是"个性推送空心症“的第一个阶段。冯提在医生的提示下才明白，这种病的关键症状不在于爱吹嘘，而是白楠下意识的对话重复。 医生问冯提，白楠是不是被别人问到不同的问题，给出的答案都是一样的呢？比如说： l  问题1，你去年这个时候在做什么？ l  问题2，你遇到的最大困难是什么？ l  问题3，你还记得上次看电影是什么时候吗？ 医生问：“你想想，他回答这些问题，答案是不是都是一样的？”冯提开始回忆，她陪白楠参加过几次公司的饭局，有领导在场的时候大家确实喜欢问这样的问题。 白楠的答案基本是这样的：那个时候啊，在加班啊。累的要死哪有时间干别的。不过啊，您还别说，那时候脑子就是好，思路特别多，几个大小伙子也是体力好……不知道什么是累，困难就是不太注意身体吧，总之不知道什么是困难。那时候体力也是好，大小伙子，那时候做的就是好……不知道什么是累。对啊，在加班啊…… 冯提边回忆边对医生说，“是啊，一样的回答，前后还是互相重复的，就是车轱辘话来回的，来回躲闪。最终都会落在自吹自擂。比如你说他长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