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我一个人坐在挂在两棵大杨树间的秋千上，呼吸着山林中花朵和绿草的沁人心脾的芳香，双脚一伸一缩有节奏地蹬着地面，微微摇晃着秋千。对面的陈处长一声不响地点燃炭槽里的小树枝，树枝点燃后用手抓几块黑木炭码在上面，左手拿着一块厚纸板看似专业地煽动着。陈处的脸在烟雾缭绕中若隐若现，仿佛天庭里的神仙。炭火冒出的青烟由浓变淡，很快又被映成了关公脸。他把串好的羊肉串排在炭槽上，娴熟地翻动着。很快空气中就飘来诱人的烤肉香味和浓郁的孜然香味。我心情大好，“这么晚了，陈处不在房间里和小妹共度春宵，怎么有闲情逸致要和我吃烧烤。”我有意和他开玩笑。 他不太友好地瞟了我一眼，没说话。仍然练狂草书法似地撒着佐料，左手依旧啪嗒啪嗒地扇纸板。 “没有小妹？那就潜*规则一个。”说完，我笑了起来。 他放下手里正在烤的羊肉串，走到我面前。那双黑少白多的大眼睛狐疑地瞪着我，眼神里透着愤怒。 “喂，”他说，“你是听谁说过我的事吧，成心想挖苦我？” “不，陈处，”我诚恳地说，“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难道还真有潜规则的故事？”说完我忙指了指火上的羊肉串。 他跑回炭槽的位置，抢救性地快速翻动着那一排羊肉串。一会就攥成两大束，放在大铝盘子里端过来，放在石桌上。我有些担心地看着他。还好，他的神色缓和了许多。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事儿，”他一面递给我一串，一面说。“我就是出了点儿事儿，潜规则的事儿。告诉你也无妨。” 我挑了一下眉毛，瞥了一下嘴。 “潜规则我玩了多少年了，可以说没人比我玩得更好了！我们处有十二个女同志，不是吹牛，除了一个50多岁的大姐，和那两个家里有背景的，其他九个我都上过。有两、三个前段时间还经常来度假村陪我度周末呢。现在一个都不来了！你知道什么原因吗？不就是老子不是处长了，变成个臭当兵的了吗。世态炎凉啊，老弟，我现在体会特别深刻！” 我礼貌的笑了一下，表示理解。他举起罐装啤酒，我也赶忙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