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与酒与烟

或因
木棉很想吸烟。 木棉不吸烟,木棉也不喝酒。木棉觉得自己比一般人要优秀那么一点,或者说自己是个更加健康干净的人。虽然吸烟喝酒这种行为在现在人的眼里很普遍,木棉还是认为不吸烟不喝酒的人占少数。就像互联网行业里的程序员一般,网上一眼望去,遍地都是,但在现实世界中,却也算是风口上的少数得利者了。 木棉一直都觉得吸烟喝酒是坏事。虽然木棉平时也会顺着别人或者配合着场合喝上那么一两口,但是木棉特别看不上那些一瓶一瓶往肚子里灌酒的人,就算是啤酒也不行。木棉总是幻想着在大东北的路边摊上,一串一串滋着油的烧烤和一瓶一瓶被油腻厚嘴唇重重吸吮着的青岛纯生。低着汗的鼻头和被随意掀起的白色露肩吊带,看着就觉得燥热。也不知道对方脑子里面都装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场景,只觉得不收拾,却也自在。木棉觉得自己的成长环境对自己对酒的态度有很大影响,家里是不允许喝了一杯啤酒后再开车的,自己当然对酒喜欢不起来。 木棉的父亲曾经在文艺界呆过,还做了那么几年小官。游走在各种饭局中的他很能喝酒,一次能够喝上好几瓶。有那么几次,木棉看不出是不是吹牛,木棉的父亲满脸通红地向饭桌上的家人形容自己参加过的酒局。“我一次喝了好几种酒,有红的有啤的,最后还带些白的。” 场上没有一个人喝得过我。木棉的父亲咽了口口水,补充道。 木棉盯着兴奋的父亲,撇了撇嘴。 木棉如果有得选的话,一般只喝白葡萄酒,还只能抿一两嘴moscato和riesling。偶尔尝一小口鸡尾酒,但往往半杯下肚,血液就全聚在脸上了。木棉的父亲说起白的,从来都指中国的白酒。白的,在一家人口中,在两代人口中,永远都不是同一种事物。木棉觉得这里仿佛有些什么,却又说不上来。 木棉对烟的态度比酒激烈多了。吸烟是万劫不复的,吸烟代表着堕落,是社会底层彷徨无助没盼头时才会做的事情。吸烟就是衣身褴褛的搬垃圾的老年乡下男人,满脸刀刻的皱纹,在车水马龙的尽头,蹲在残缺了一块砖角的路牙子上,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