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八野马的歌集
走在雲裡的人 我在七月初的一個星期一讀完詩人的《野馬的歌集》,在七月末的一個星期一讀完他的《故事集》。相比作家我更喜歡稱他為詩人,一直以來我都覺得詩人這個職業生來就是要站在雲端的,這麼在雲裡走著的人,就是詩人。前天我遇到一個來自日本沖繩的詩人,他是一個專門看著人的眼睛即興寫詩的詩人。我想這該得是多麼浪漫的職業啊。 最開始看他寫的東西的時候覺得很有趣,句子的排列符合我的審美,怪怪的,但是又很美。《野馬的歌集》寫得很隨性,就好像是在某個時刻想到什麽就抓起筆塗寫一般。可是這些散亂的情感有時候會莫名其妙地進入你的體內,就好像你等了很久,然後有個人幫你寫出來。看到那篇寫了上百個人名的詩時我開始回憶,我花了很多的時間去回憶,從我有記憶起我見到的所有的人,重要的,不重要的,在火車上碰到的,以前經常在巴士上看到的那個白人,有段時間經常去朋友店裡看電影時坐在我前面的人,很多很多,無關緊要的和生命中至親的。我不知道我爲什麽要花這麼長的時間去回憶這些人,而我叫得出的名字的人卻實在少之又少。我想他寫這首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至少在我這裡我覺得已經實現了它的價值。 而看故事集的時候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麽,可能是寫得太簡略,節奏太快,但是故事本身還是挺有趣的。讓我想起了小學二年級的時候我們每週都會有兩節故事課,老師在講臺上講著一個又一個奇特的故事,他講得繪聲繪色,有時候一個故事要花上兩節課的時間才能講完。我從小的複述能力特別強,我能把老師講的故事很完整地講給我那些一起玩兒的夥伴們聽,其中一位比較特別的聽眾是一個八十多歲的老婆婆,她是我鄰居,我們都尊稱她阿祖。花白稀疏的長髮,起了好多層褶的皮膚,枯枝般的雙手長滿斑點,經常在悶熱的夏天夜晚手裡里拿著搖扇聽我講故事。有時候她也會給我講一些故事。她說她認識一個人有陰陽眼,陰陽眼有個朋友已經去世很久了,有一天他去集市的時候,在一個橋上碰到了那個朋友,他像很久之前的往常一樣跟他打招呼,還說了句很久沒見看起來年輕了好多呀。下了橋之後,那個陰陽眼的朋友才想起剛剛打招呼的那個人已經去世很久了。 阿祖是什麽時候去世的我已經記不起來了,可是她的臉卻一直記著,比也已經去世很久的奶奶的臉還清晰。 就這麼亂七八糟地寫了些相關和無關的事情,可是卻是我這個時刻最真實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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