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布其Huvchi蒙太奇:斯德哥尔摩之光
昨日之事如秋。 几年以后再看见Eternal Tears of Sorrow有点感慨,《斯德哥尔摩之光》当然是部值得推荐的作品,也值得读者朋友细细雕琢分析,而我,想说一点这部作品带给我的故事以外的东西。 昨晚读的时候,一直小声单曲循环着Eternal Autumn,熟悉又略微久远的旋律轻轻萦绕,若有若无,也许是这部作品的基调。 赵身为一个狱警,又是乐队吉他手,负责创作,熟知北欧厄运金属音乐、小众电影,这种安排只是作者对其展开故事的一个安排,我却难将这样的人在现实中拿捏融合得相得益彰,我心中是失落的——我当然是希望这样的身份或经历能变得不那么文学创作化,能够存在得稀松平常,仿佛是自己的写照吧,令我审视这种存在的可能性。不过看来,我应该是失败了。 凶手无疑是有着精神疾病的,狱警又向我们展示了一个有幻觉世界的人的样子。如果我也是这样,也许是开始逐渐萎缩的海马体,也许是分泌失衡的多巴胺,这让我对他们产生一种“同病相怜”之感,被认为是有精神疾病的人,在脑中构筑了一个新的,完全与所谓“正常人”完全平行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我冲壳子的时候拥有一匹马和一栋湖边的房屋,还有牧场、细密画、少年与牛羊,没有城管和警察,动物们组成自治委员会,对公共议事分组讨论,对爱情的结束全民公投……我要全世界的人都来这里旅行,但必须说不一样的方言,走的时候可以存照留念,但务必寄回伊朗的山丘。” 这样一想,好像就没什么好居高临下地指指点点,将一切超越阶级、体制、大众审美、情怀、宗教的,归于简单的精神疾病或贫穷有罪的了。 他有女友,他臆想,他伪装,他真的斯德哥尔摩了。我喜欢的,是作者设置的四重转折,但却不是回到原点,太过瘾了。 随着这部作品的上架,这个系列快要进入了尾声,从六年前的雨到现在,世界之夜越来越迷离而美丽了。 而我一直都相信,心有世界,才能构建一个世界之夜。 作者和我们玩起了小惊喜:“他们这次请的录音师也很有来头,拍摄过《土库曼斯坦之夜》、《京都之雾》的那个。” 以及那个,叫禁酒令的酒吧。 我喝过许多的酒,去过很多地方的酒馆。我常常去找寻那些藏在巷陌弄堂里只有当地人知道的小酒馆,它们营业到凌晨,灯光昏暗但在雨夜没有比那更温暖。在韩国,有不厌其烦的原味炸鸡和星星啤酒;在京都,隐匿在樱花树后的居酒屋,有克制周到的梅子清酒和寿司;在北京,紫禁城脚下的酒馆里有人在等零点迎接生日的到来;在阿什哈巴德,掩映在一望无际的棉花田和小麦地,有典型的中亚色彩,远处有渺远的古老的伊斯兰歌谣声。 在以后,你们会看见一个在遥远边境的孤独酒馆,它有通体的木质结构,整体都亮着暗色的橙黄灯火,像是20世纪初的木桶层层叠叠堆放在角落,牌匾上写着硕大的阿拉伯文和英文:禁酒令。 “世界上有那么多的酒馆,而我偏偏走进了有你的那家。” 恍惚间,我总觉得,推开小酒馆的门,是你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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