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万多拉小径分岔的花园
四星半。扣掉的半星是自己感受到的审美疲劳。永远的主题,虚实相接,总有一块空缺和一段回环,镜子,迷宫,梦境,幻影。 最震撼最喜欢的是《特隆、乌克巴尔、奥比斯•特蒂乌斯》,尤其是关于特隆的原始语言以及复制泯灭客体的部分。在那里,加以命名使其成为名词即是歪曲,只有无人称动词与形容词,因此没有唯一的月亮,只有无限无数的月亮,这让我想起《永生》里的一段“我考虑是否可能有一种没有名词的语言,一种只有无人称动词和无词形变化的性质形容词的语言”;暗示与否在复制泯灭客体的过程中起着关键作用,没有外在暗示即产生赫隆或赫隆尼尔,有内在暗示即产生乌尔,因此金面具是赫隆或者赫隆尼尔,而黄金大面具却是乌尔,这个“大”即是期望引申出来的属性,但此处似有一个悖论,若没有外在暗示又没有内在暗示,何以生产出泯灭的客体?文中有一处“这种侦探性质的、意义不大的工作使阿方索·雷耶斯感到厌烦,他提议我们干脆举一反三,补全那些缺失的浩瀚卷册。”,在某种意义上这句话亦是创造二级客体的先驱欲望;后记言明这个唯心主义的宇宙由数位世人虚构,却假托一位异人之名发行,所有创造者似乎都使用“奥比斯•特蒂乌斯”这个统一的名字,这也与特隆文学中“所有作品出自一个永恒的、无名的作家之手”相呼应;最后,“这个分散各地的独行者的王朝改变了地球面貌,世界将成为特隆”。 其他比较喜欢的篇目有《环形废墟》、《巴比伦彩票》、《赫伯特•奎因作品分析》《通天塔图书馆》和《小径分岔的花园》。大约是曾经痴迷于无限循环这类主题,所以《环形废墟》的结尾不那么让我惊讶,但这个回环嵌套的梦境幻影依然柔软可爱。《巴比伦彩票》中的世界是癫狂的,最让我有感触的点是,甚至文本本身就是这场狂欢中夸张歪曲的产物。《赫伯特•奎因作品分析》的“逆行枝蔓”与《小径分岔的花园》有些相似。《通天塔图书馆》最令我着迷的是这个无限宇宙构筑起来的方式,“图书馆是个球体,它精确的中心是任何六角形,它的圆周是远不可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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