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人哪,全是些体面的小偷哟! 同样,与其做个糊涂的行家,远不如当一名刚进城的乡巴佬。 他不论干什么,都是个没长性的人。
(太难过了 我也是。) 月儿栽西,银光如练,但已瘦削,宛如半裁信纸。 虽说不和别人同样拿筷子就吃不成饭,但是,自己的面包,还是自己随便切最爱吃。 凡是人类学,都是为了研究自我。什么天地、山川、日月、星辰,都不过是自我的别名罢了。
(说到底,人为中心的思想从来都是方方面面。) 他人所述之法,他人所论之道,以及汗牛充栋的虫蛀书堆里,是不可能存在着自我的。如有,也是自我的幽灵。 相信渺茫希望,还说心安理得。 「莫非所谓社会,便是全体疯子的集合体,像细胞之于生物一样沉沉浮浮、浮浮沉沉地过活下去?说不定其中有些人略辨是非、通情达理,反而成为障碍,才创建了疯人院,把那些人关了进去,不叫他们再见天日。」 他这个人,不管什么事,都不具备彻底思索的力量。
(这段关于疯子和社会的思考 失眠的时候也常常有类似的推演 脑子里想到了古今千百年后 闭了眼一切又混为一谈 我好像也没有所谓的“彻底思索的力量”) 难道爱情不比金钱更重要吗?没有爱,就不能结为夫妻。
(难道金钱不比爱情更重要吗? 现在大概要这样问了吧。) 不论是人还是动物,要有自知之明,这是平生大事。只要有自知之明,人就有资格比猫更受尊敬。
(私以为,这里的嘲讽很妙。) 既拙,便不被看重;不被看重,便将内心中的冷漠出乎意料、毫不掩饰地倾泻出来。
(其实比之伪善,真实的冷漠甚至都透着些许温暖。) 「反正所谓夫妻,不过是摸黑撞头罢了。一句话,本来用不着撞头,却偏要瞎撞,真是多此一举。既是多此一举,管他谁和谁相撞,都无所谓。」
(真理。) 「因为个性普遍地增强,所以实质上等于个性普遍地减弱。别人已经不那么容易贻害于我,从这一点来看,个人的确是强大了。然而,对别人不得任意干预,从这一点来看,个人的力量又明显地比以前弱了。强大起来都高兴;软弱下来人人扫兴。于是,一边固守强处:‘不许他人动我一根毫毛!’一边却又硬要扩大弱点:‘哪怕动他人半根毫毛也好。’这样一来,人与人之间就失却了空间,活得窘迫了。人们都尽可能地自我膨胀;直到胀得破裂,只得在痛苦中生存。」
(这里的思考放在今天也很恰如其分。实际上我们追求的个性自由到底是真的更个性自由了吗?莫不如说 有所克制的自由才是真正的自由吧。) 既然如此豪杰早已出现在一个世纪之前,像咱家这样的废物,莫如速速辞别人间,回到虚无之乡去,倒也好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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