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热带海岸边的大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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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届豆瓣阅读征文大赛 一种人生组 入围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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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这样一个人:她在你的生命里突然出现,又在某一天莫名其妙失去了联系?张小北的朋友陈安娜就是这样一个人。多年之后,张小北想起自己的年少时代,他回望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往事,还有陈安娜留给他的关于青春和成长的隐秘回忆。
虽然,陈安娜的人生,因为真实显得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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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其实很不可靠,特别是你极力去回忆的时候,总会出差错。也许,记忆是属于高维度的,能够通过时光隧道,和现实发生联系,但又不会明确维度和具体指向。8 人
我和安娜解释怕与爱之间的区别。这是一道深奥的哲学问题。爱一个人,其实就是怕一个人。其实,这个和恨一个人没什么区别,只源于人类对于失去的恐惧。安娜说停停停,张小北,你说什么呐,说到最后也没明白你到底想表达什么。6 人
很多年之前的夏天,给女孩摘番石榴的男孩已经回来,但女孩早已经不在了。6 人
老陈认识他年轻时候的梦中情人,但他的梦中情人却不认识他。在李素面前,老陈和我张小北一样,都是仰望星空的癞蛤蟆。5 人
我其实已经隐约知道,梦想之所以是梦想,只因为是梦,不是只要想了就能实现的。我们年轻时,很容易冲动就发誓,动不动就海枯石烂。后来才明白,誓言根本不能实现,但当时不发誓又不行。当老之将至,才发现年轻时所有的誓言连接起来,长度能到达火星。但能到火星的人有吗?至少目前还没有。5 人
我依然记得第一次看到安娜的裸体,是我开始大学生活的前几天。暑假马上结束了。虽然,中央电视台天气预报说八月末的北方即将入秋,但在南部中国的亚热带地区,根本就没有任何秋天来临的迹象。那天,我气喘吁吁,汗流如注,仿佛是个被押往刑场执行枪决的犯人。4 人
缪斯,是女神。龙江街上的少年们以读书为耻,没什么文化,把缪斯读作廖思。4 人
就算在路上擦肩而过,彼此只是惊鸿一瞥。惊鸿是她,一瞥是我。4 人
我很有兴致地想象着,老陈和一帮中年人忍住巨大的生理冲动,啪啪啪按着快门,就像射精一样,让人兴奋又紧张。4 人
她把我的头埋在她的怀里,和我说,张小北,你要好好的,外面的世界很大很大,你就不要再回来了。4 人
阿鬼竟然笑了,而且笑的很灿烂,朝我们挥手,宛若一场盛大聚会后的告别。3 人
安娜后来和我说,我们家乡都是山,忽然到了这么一个空旷的地方,心里的一切都想开了。3 人
团长把马从卡车上栓下来,和斑马说,你走吧,我就不带你回乡了,这是草原,也是你的家。斑马好像听懂了他的话。安娜说,斑马流了眼泪,团长也哭了。3 人
安娜朝我又靠近了几步,几乎把她的脊背顶到我的鼻尖2 人
几乎在我犯罪的时刻,我忽然清醒过来,安娜是跳舞的,她展示自己的身体,就像男人在大夏天赤膊秀胸肌,不是刻意,也没什么不妥当。2 人
,在店里卖早餐时,影响了顾客的食欲。2 人
丢他妈X,关他们屌事啊2 人
被人说成好人,无异于骂人2 人
她的胳膊被阿鬼狠狠地拧了几下,青紫青紫的,涂上红药水之后,像一节浸泡在红药水里的莲藕。这个比喻不一定准确,但我也想不起更恰当的形容词。2 人
时间可以把一些伤人的话,化作回忆中的云淡风轻。2 人
阿鬼就像小城里那些我熟悉的少年,就这样忽然死掉了。他们彻底消失不见,只在别人的记忆里留下痕迹,变成别人警告请勿吸毒的经典案例。2 人
离开边陲小城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拒绝吃家乡没有加辣椒的生肉粉、鸡肉粉、脆皮扣肉粉。我似乎用这种形式与故乡做诀别。我向往更大的世界,过着和故乡小城不一样的生活。我对大城市很新奇,在心里对故乡有一种隐隐的鄙视。2 人
他们这样下午2 人
午2 人
我爸不知道老陈想说什么。2 人
但我相信,我和安娜之间,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因为,我和安娜之间的关系,已经超越了男女之间的关系。2 人
我和安娜说,我像不像马文才?安娜听到我说的比喻,不禁笑出声,然后说,我也不是祝英台啊。2 人
汽艇2 人
当天晚上,整个街区忽然停电了。其实,电力公司也怕洪水期间有人不小心被电死,所以会时不时地停电。因为,已经有人被电死了。2 人
安娜说,死有什么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生不如死。2 人
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一具女性的身体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有着恐怖的吸引力,看着,抚摸着,就能沉迷其中。2 人
外面洪水滔天,你儿子张小北在我家色胆包天。2 人
又或者,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就像无法确定约会地点那样,有太多的不确定。2 人
头顶的天窗,隐隐约约看到星光,忽然,月亮从云层里跳出,洁白的月光倾泻而下。2 人
我说,陈安娜,呼号的机主,她是我的女朋友。我已经失去了我的女朋友,虽然,我不确定她是不是我的女朋友。2 人
团长是个理想主义者,因为他是个好人,他的计划注定是要破产的。2 人
老陈和我爸张忠英说,老张啊,属于我们的时代结束了。2 人
安娜从北方回来后,度过了一个非常潮湿的春天。南国的春雨,竟然下了一个多月还没有停止的迹象。木棉花在河岸开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她在照相馆的阁楼上已经像冬眠的青蛙那样昏昏沉沉一个多月了,甚至连春节时都没回老家过年,为此,她爸爸老陈很生气。2 人
团长认不出眼前这个身材高挑端庄漂亮的女人,曾经是他的手下,曾经陪他从南方一路卖艺到了北方,甚至陪到他的公司破产。2 人
开舞蹈培训学校的事确定后,安娜去菜市场找团长。不知道为什么,团长竟然认出了她。团长说,安娜啊,你今年刚二十五岁,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2 人
我和安娜说,明天,我和你呀,就此别过,此去经年,跑路了。2 人
书和人一样,都在时间里发黄了。少年的书,十几年后却是一股陈年霉味。我在一本1994年出版的《查泰莱夫人的情人》的盗版小说里,发现了几张照片。2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