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初我在这世上太孤独
老去每个家庭每个人每天都在面对,这个不可抗拒又过于熟悉的自然规律在每个人身上却又有完全不同并且无法分类的不同遭遇。以孤独作为一个切入点,将一个个鲜活故事串联起来,呈现出当下中国式养老所面临的种种问题。而孤独环绕着每个老人,仿佛深陷一个无法突破的困境,又或者是生命的牢笼,只有结束才能将其解绑。高中的时候读到周国平《在黑暗中并肩行走》,深深感受到人生来孤独,哪怕是有人相伴,心灵仍然可能孤独。而在这些老人的话语中,生命最后阶段却被大段时间的无所事事、身体的逐渐衰败、疾病的纠缠、与人生大面积的空虚所填满。孤独对于他们来说,从渴望对自我的理解,灵魂之间的交流,变成卑微的渴求,对陪伴、交流的渴求。哪怕灵魂毫无碰撞,至少世界不是寂静无声。 文中提到很多关于老人与保姆之间的冲突。雇佣保姆照顾老人,是年轻一辈在维持自己现有生活并尽孝心之间的一个缓冲。然而,屡屡失败的老人与保姆的相处不仅仅是人与人之间相处的问题,更反映出老年人照顾并不是简单的雇佣关系可以解决的。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保姆对老人的照顾,老人对照顾的期待,不同生活方式的磨合,一次又一次地向保姆照顾老年人提出挑战。“照顾的等值是良心和良心之间的换算。”可良心可以换算吗?孝心可以等值吗?我们真的觉得养老是可以用等值、服务这些观念来解决的,抑或我们默默期许用这种“理性”的方式来掩盖我们无法给出的答案? 文中没有侧重描述,但几位老人将住进养老院作为养老的最后选择。养老院产业近几年飞速发展,形式也越来越多样化,但对于老人来说养老院和家始终有区别。我期待听到作者在这方面更多与老人探讨对老人院的看法或者住进去之后的感受。在人生的最后阶段,他们渴望”家”,渴望亲情,渴望陪伴,渴望与在乎的人静静欣赏人生仅剩的光景。时钟滴答滴答地走,总觉得下一秒就会停止走动。他们想在“家”度过,家在这里是熟悉感,是爱的萦绕。即便灵魂孤独,周围却不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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