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的时候我还在问心理老师原生家庭的影响是否真的不可摆脱。老师说不是的,真正的心理学是鼓励人们做出改变。然后回学校上课。
创伤经历远去了。创伤记忆也失去了其存在的合理性。所以我告诉自己,可以改变,可以告别。如果不这样做,我的人生还会继续自动延迟 。
人生好像就是这样,有人一出生就拥有你触及不了的东西,他们永远活得比你勇敢磊落漂亮。而有人一出生便落后了。往下的人生还是落后。需要一个契机止损。才能从零下走到零上。
但我不知道那个契机长什么样。只是发现自己又落后了好多。 说说书里的故事吧。马遥最后没有安和,然后安和离开了。我觉得马遥很勇敢。但也很憋屈。分开是对的。真相应该让安和知道。 希望安和顺利升职。 希望马璐也要好起来。 割腕我没真正试过。我其实没有很认真地实施自杀的经历。但我经历过在楼顶吹风招来保安险些休学的荒诞,经历过去医院确诊吃药然后很快停药。作家周嘉宁有本书叫《我是如何一步一步毁掉我的生活的》,近来我想到一个好标题,“我是如何一步一步放弃抗衡的”。 是的,抗衡。曾经有段时间我向别人讲述关于生病,关于回家休息,关于五楼楼顶。我以为我在抗衡。抗衡原生家庭 ,抗衡创伤经历。后来我有一种耻感,让我觉得之前的抗衡都无谓且显得可笑。所以我回学校上课了。并且鲜少再提及生病。我积极运动。认真听讲。仍旧无法在考场内写完卷子。八十几天以后会参加那场考试。老师说那是一场能改变人生的考试。我也觉得只有通过它才能去外面的世界,变得开明一点。我常常觉得自己狭隘鄙陋。但是我害怕。我的拖延让我感到害怕。 小学的时候我就是很拖的一个孩子。至少三年级转到新的陌生的学校,我开始不能按时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为此遭到过老师的批评嘲讽。成长很难。长大了仍然痛苦。但正如马遥说的那样,如果可以再来一次,我不愿意选择倒退。
现在我还是只想快点长大。我仍然对自己有厌恶感。但和过去不一样了。希望能勇敢点走下去。就像马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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