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父情节”一般来说,是一种西方文学的题材。但在这里,作者以此来描写原生家庭的伤害,是另一种形式的暴力叙事。再加上安杜路兽这一个已经完全进化完毕的“全身都已经机械化的完全体改造人型数码兽”的引入,“以机器为基础”“有意志和感情,行动忠实于程序””的形象特质,分布于成鑫与成益对安杜路兽的认同感之中,这样,就将作品的所有人物形象,都进一步符码化,同时,让成益成为一只数码兽,而视机器是邪恶的敌人,因而,当他想要帮助这些“数码兽”出逃时,便势必与父亲产生强烈冲突。 然而,情节逆转,成鑫教唆、成益预谋,最终成益却放弃了谋杀,成全峰却死于心脏病,所有人都认为是成益杀死了成全峰。这样的情节走向,既出人意表,又异峰突起,令人击节。 可以看出,作品是在探讨控制型的家庭父子关系中父子关系的微妙转化与伦理问题。 但说实在的,这样的作品,过分地倚赖于隐喻形象的创设与外部环境冰冷坚硬的创设,以此达到对人物内心的反射。 然而,不得不说,这是一部值得期待的小说。在对人物内心探幽显微的同时,我们看到,人物关系与情节发展越来越呈现出紧密联结的状态,而主题的深度渐渐增强。人物性格的变化,也由成益的情感变化和对家庭和谐美好的向往以及对生活的迷惘与无助彻底改写。安杜路兽与“门”(出口)的创设,虽然过于强调了文学技术,但不失为一种较为积极的文学探索。 对话描写显然是败笔了,缺乏应有的张力——我的意思是,本来,这样的情节,对话描写完全可以写出极强的张力来的。所以,还得刻地进行训练,向孙犁学习,向海明威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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