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断言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样对地图有难以言说的痴迷;同样确信,有更多人对地图的痴迷远甚于我。读书时,就买过各种各样的地图,小到沈阳地图,大到各种中国、世界地图集,甚至还有历史地图集,不一而足。它们在不同程度上,满足了我茕茕独立于世的不安,在个体自足的意义上得到不足挂齿的安慰。 依我愚见,对“地图”的解构,就是从一个维度对人做切片分析。地图的本质关乎“此在”,即作为思考之主体的我而言,在宇宙中的位置;是“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到哪里去”问题坐标轴的0点。它的形式,反映了人如何向内体察自身,向外观察世界,以及变动不居的社会意识。东南西北的方位、正中与周遭的关系、甚至长度与名称,都是一种约定。约定反映文化,约定表现观念。 地图的发展,是文明日臻繁复的表现。(退一步而言,就算不承认人类历史总是进步的,也该相信它的组织形式与内容走向驳杂。)随后,不难发现工具合理性最终成了地图的唯一合理性。打击异端、捍卫political利益、服务经济建设,等等。但我关于“人之位置”的焦虑为什么没有消弭?姑且视作庸人自扰罢。
载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