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太人间失格
今天重新读完了《人间失格》(靳安淼译本),想起来过去一边读一边哭的尴尬模样,而今对叶藏有了不同看法。去结合太宰治的经历和他所处的环境来看,叶藏所作作为不应该简单用一个丧字来概括,那些烟酒嫖娼,他用来逃避自己“深谙”的为人处世之道的东西,更应该说是自身对现实生活的反抗。译者书末的译后记中提到了“敏感”和“纯粹”,过去我一直纠结生活中的那些边缘化的情绪在看到这两个词之后得到了和解。初读《人间失格》的时候太年幼,而本身也未曾认认真真好好如那些深受文学熏染的人们有过深切关于文学的认识,标榜所谓“失格”二字实在浅薄。如果说我真的要审视自己,找出和阿叶的相似之处,那么一定是我和他一样都渴望被爱。“敏感”来源于他的生长环境,而“纯粹”则是他的神性,我不再认为自己能够用此书来暗自诱导自己微不足道的痛苦。太宰治一生用极端的堕落来反抗所谓军国主义,武士道精神,想来本质应是向上的。想到波德莱尔的那几句,在这里做一个摘录——“诗人正与这叱咤风云的英雄相似:/可以完全不把弓箭手放在眼里,拼命迎向暴风雨的挑战;/但若放逐到地面,落在一片嘲骂声里,/巨硕的垂翼反倒阻碍自己勇往直前。”——《恶之花之信天翁》(张秋红译)    虽说不能完全类比,但感觉无论是诗人也好,作家也罢,还是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都有一种想要向前的冲劲,在嘲骂声里矛盾徘徊,又有几人冲破到底?因而突然为阿叶的纯粹感动,他冲破了,而我还是空白。他也的确是“像神一样的好孩子”。另外一点是译者提到的“经历型作家”,摘录一小段:“这种写法,在没有‘经历’或写完‘经历’之后,可能会陷入无话可写的窘境,在深挖个人经历之时,也往往有燃尽自己、走火入魔的风险。  当然,‘经历型作家’这种燃尽自己的献身姿态,是光彩夺目的。”并非人人都要去喜欢top的东西,于我而言,更令人动心的是,为此付出了多少。燃尽自己在我看来,就已经足够文学足够美了。 2021.0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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