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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自述:有没有一种“你想要的生活” 2016年11月23日,我于秘鲁首都利马豪尔赫·查韦斯机场登机,启程返回古巴。 向前倒转七天,是我所经历的一段集合了兴奋、快乐、疲倦、紧张、转瞬即逝而又恋恋不舍的时间,也是无人应答公司和杀手卫华故事的起点。 11月15日,我在一阵强烈的困意裹挟中走下巴拿马航空飞机,第二次踏上秘鲁的土地。距离我上一次造访此地恰好过去一年零一个月。那一次我和两对幸福又有趣的情侣一同前去秘鲁旅行,我们不知疲倦地行走、跳跃、欢笑、拍照,大口咀嚼爽滑多汁的烤牛心,在一天里攀…(展开)
作者自述:
有没有一种“你想要的生活”
2016年11月23日,我于秘鲁首都利马豪尔赫·查韦斯机场登机,启程返回古巴。
向前倒转七天,是我所经历的一段集合了兴奋、快乐、疲倦、紧张、转瞬即逝而又恋恋不舍的时间,也是无人应答公司和杀手卫华故事的起点。
11月15日,我在一阵强烈的困意裹挟中走下巴拿马航空飞机,第二次踏上秘鲁的土地。距离我上一次造访此地恰好过去一年零一个月。那一次我和两对幸福又有趣的情侣一同前去秘鲁旅行,我们不知疲倦地行走、跳跃、欢笑、拍照,大口咀嚼爽滑多汁的烤牛心,在一天里攀登好几次马丘比丘。与之相反,这一次我的行装里不见了冲锋衣和登山鞋的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套略显臃肿的西服和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我是带着任务去的。几天后,在首都利马将要普天同庆APEC大会,我所肩负的任务是其中一个不宜言说的环节。两段秘鲁之行经历各异,反差强烈,从不同角度给我别样的满足感,令我十分喜欢这个国家,甚至觉得和它很有缘。于是乎,当脑海中浮现出“写一个故事吧”的念头时,秘鲁便在第一时间跳了出来,成为了故事的主场地;与此同时,“马丘比丘”、“烤牛心”和“APEC”这些于我而言等同于秘鲁的关键词,也顺理成章地化为《无人应答》第十章起的重要元素,它们或者作为引发事件的重要场所,或者作为推动情节的关键时间节点,抑或者什么作用也没有——只是因为好吃于是很想向旁人推荐罢了。
然而,单凭这两段短暂的秘鲁之行,似乎并不足以驱使我动笔写一篇四万五千字的故事,毕竟照片、视频或是纪念品中的任意一项都能比文字更能有声有色地还原一段经历。
11月15日晚,我拎着行李箱抵达位于利马市琳赛区的公主酒店。我在这栋气氛诡异的建筑物顶层狼吞虎咽地干掉了一碗干炒牛河。在我因大量油脂和味精引发的不适感而发呆愣神时,忽然见到了三年多未见的好友教主月森。我们曾在古巴岛上一起共事过不长的时间,期间录过一出神神叨叨的广播剧,还在旅游区酒店的酒吧里趁驻场歌手上厕所的间隙抢过话筒对着一群老外合唱了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她递给我一瓶冰冰凉凉的紫玉米汁,告诉我她携带了怎样的任务入境。在之后的几天时间里,我们都顺利地完成了各自的任务,此外还交换了各自驻守的城市中的奇闻异事,去怪异的纪念品市场淘冰箱贴和泥巴做的印加人偶,在面朝大海的断崖上拍了一段二十秒的短片。
她还建议我开一个微信公众账号,因为这种漫不经心的书写和可有可无的读者稀稀拉拉的反馈,能在不经意间打造出一个与我们此刻正在经历的严丝合缝的生活全然不同的世界。
于是在返回古巴的第二天,我便注册了“广场西口”这个公众账号,并且摩拳擦掌准备写点什么。我面对一片空白的书写区域,想着“既然如此那就创造一种全然不同的生活吧”,于是敲下了“我正准备离开高木直人和猫娜丽莎居住多年的城市”这句话。这个城市,就是两天前我刚刚离开的利马。
除了利马以外,故事的一些情节还设置在库斯科、纽约和巴拿马城。这些城市位于不同的纬度、甚至不同的半球,有肤色各异的居民和高矮不同的植被,但它们有一点共通之处,那就是比哈瓦那更让我喜欢。
所以我想把现实全部打碎,用键盘敲击出一个迥然不同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一年到头令人绝望的炎热,人们可以穿着羊驼毛大衣、机车夹克或是春日和煦微风里才能见到的小短裙;在这个世界里,抛头露脸的人物都有令人眼花缭乱的掩护身份和隐秘而伟大的真实身份,有飞檐走壁、偷天换日的神功,有随时随地放下一切、说走就走、环游世界的条件与动机;在这个世界里,机器高速运转、高度智能,能将人类隐晦的秘密转化成为无限量的商业财富;甚至在这个世界里,秘鲁首都被改名成了“圣伊西德罗”——借用城市里最秩序井然的城区来指称整座城市,仿佛肮脏、混乱和贫穷从未曾出现过一样。这简直就是理想的生活。
然而,一旦跳出书页,就会发现事实全不是这样。利马还是利马,红灯区、抢劫和枪击案都是它甩不掉的一部分;高木直人和猫娜丽莎早已离开这座城市,远离了他们飞行达人的生活,成为了千万对新手父母中的一对。我则在古巴度过了一千五百余日,这里四处流窜着携带了装满盗版美剧和病毒的优盘的年轻人,他们手握装有无线网万能钥匙的手机,无时不刻地在找寻物理世界的缝隙,试图从夹缝中探到外部世界的味道,因为这座岛就好像一个能将一切声音、审美和思想通通吞噬的无人应答的黑洞。
似乎从来不存在一种理想的生活,抑或者它只存在于理想中而已。它依靠想象力的滋养,到头来却又将理想反噬,于是逆来顺受惯了的人们久而久之就不再探寻存在的意义。可是人们明明清楚,生活的意义一直都在,想要的生活一直都在,幻想、憧憬和改变的原动力也一直都在——否则,生活便和那只会录音放音的机器没什么两样。这大概就是我写《无人应答》这个故事的原因罢。
《无人应答》动笔于2016年11月27日,期间经历了一次重写和四次修改,最终成稿于2017年1月4日。
有趣的是,这个故事本是为了填补微信公众账号的空白才提笔进行的创作,却因为连载的形式不宜全文流畅的阅读和理解,最终没能刊发在“广场西口”。
“想”和“做”终究不是一回事儿。
2017年0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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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自述:我在写记忆,其实我也在写记忆 2013年10月我写完了中篇小说《写记忆》,算上两次修改的时间,从提笔到最后提交一共用了两周时间。 故事的大体构思其实是年初一天下班路上忽然得到的灵感。初始人物设置比最终的版本略复杂:一个会用织机织出记忆片段的姑娘开了一间店铺,一个希望修改记忆的小伙几次来店里修改记忆,一来二去两人熟识,于是就有了更多有料对话的机会;当然我从来不给任何happy ending可能性,于是事情的真相其实是一个精神疾病的小伙和女精神科大夫的受治与治疗经历。 不过当真读…(展开)
作者自述:
我在写记忆,其实我也在写记忆
2013年10月我写完了中篇小说《写记忆》,算上两次修改的时间,从提笔到最后提交一共用了两周时间。
故事的大体构思其实是年初一天下班路上忽然得到的灵感。初始人物设置比最终的版本略复杂:一个会用织机织出记忆片段的姑娘开了一间店铺,一个希望修改记忆的小伙几次来店里修改记忆,一来二去两人熟识,于是就有了更多有料对话的机会;当然我从来不给任何happy ending可能性,于是事情的真相其实是一个精神疾病的小伙和女精神科大夫的受治与治疗经历。
不过当真读过《写记忆》之后,就会发现,除了“修改记忆”和没有happy ending外,最终成文和上面的构思几乎没有什么相通之处。这是因为,真正提笔时,我发现两个主人公的刻画要更费神,如果想做到村上那样一个人物一条线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其次如果真正要把精神科的理论落实到笔下,我既缺乏知识积累也缺乏研读学习的耐心,不是每一个妄图写医疗相关故事的人都有毕淑敏一样的背景。
于是,开篇的第一句话,我就把主人公简化成了一名和我一样废柴的青年男屌丝。因为并不擅长,于是全文中我几乎没有对主人公东子做任何外形描写。熟悉作者的人应该或多或少能从东子满身废柴气质中看出些作者的影子,不过我脑海中的这个人应该比我头发略长,瘦,腮部应该有类似素描画里铅笔抹出来的阴影,鼻子较挺,不戴眼镜——综上,貌似除了废柴屌丝气质以外,作者和主人公没有任何外形方面的相似处。
第一段看完之后头脑中应该会冒出“故事是发生在北京”这样的感觉。不错,整个故事发生的大背景基本是依托北京的城市布局,不过全篇没有一个地方明确提到“北京”两个字,这是我有意营造一种国产电视剧里主人公的车挂着“皇A”这种牌照的朦胧感(- -)。写到后面,情节需要的地点也不顾与真实地点呼应,想些什么就写什么,所以把房子买在文中出现地点附近的朋友完全不必担心,不论文中出现的精神病院或是化工厂都不会出现在你家附近。
依着我心里一个朋友的模样铺垫了一段废柴主人公的背景后,即进入了A部分的第一个故事。这个故事里不论人物形象还是具体经历,都与我大学期间的一段见闻有75%+的相似度——因为我就是依照那个狗血的故事写的。可是生活中比戏还精彩的故事写下来,就觉得特别平淡无奇,这其中不免由于我出于保护当事人的目的隐去了部分特别狗血特别精彩的细节的缘故。待我精进了功力,当事人也有了新的剧情后,我还会继续努力还原并且发展他们的故事,保不齐单凭这个狗血小清新的看点我就能一举夺得第二届豆瓣阅读征文大赛的冠军。
A部分的后两个故事都是为了配合第一个故事发展及字数需要生拼瞎凑出来的,这也就是为什么读起来让人觉得又生硬又别扭。两个故事分别牵涉了一个医学知识一个机械知识,我在完全不懂的情况下,通过分别和这两个领域的两位二把刀聊天,获得了相应的背景知识,后又通过百度搜索,没有检索到“不存在这种情况”的条目,于是动笔写完了两个蹩脚故事。
A部分的三个故事一通读过应该会给人很普通的感觉,也有读者读完后写了“闲笔太多太松散”的评论。但是如此写完三个故事,其实也并非完全写到哪儿算哪儿。如果认真看了三个故事,会发现每一个后一则,都暗中为前一则故事做着解释,解释了前一则里或者狗血或者矫情或者令人生厌的未完结的剧情。你读完了一个故事,觉得很憋屈或者很遗憾,但此时的你并不知道这样的故事背后还有更多的难言之隐。你认真读到了下一则故事,从中隐约发现了蛛丝马迹,因为包括名称在内的人设并无关联,你只能通过自己的联想揣测,于是你似乎找到了答案,发现原来那些难以理解难以置信的事情并非看起来那么残忍。所幸故事能靠人的意志组织文字一点点解释,生活就并非如此。太多的误会因为始终没有说开,于是即使终老,人们也只能拥有那些最残忍的记忆做定格画面。
2013年初起我开始在一个没有土豆吃也没有苹果吃的加勒比屌丝国家工作,这段经历于我最有益处,无非领略了热带的风土人情。于是在A部分时常能看到对热带的描写。每每这些场景出现时,主人公东子要么在做梦,要么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
B部分采用倒叙形式,一层一层拨开主人公的遭遇。如果说这个故事被标上“科幻”的标签是因为A部分多少糅杂了些科幻的元素,那B部分就是一个完全写实的故事。整个B部分依托“失忆”这样一个文艺又高精尖的医学现象存在的,这部分因为过于专业,动笔前专门请教了某医学全科研究生,听对方详细讲解一番,但在实际动笔过程中,还是有不敢十分肯定的地方,这些地方就胡乱带过了。
作为作者,个人比较看重的并非独立的A部分或者B部分,而是两部分之间的关系。除了主人公外,两部分里全部出场人物的名字都是相呼应的,这也是为了提醒实在没看出两部分存在联系的读者:“两部分真的是有关系的”。
有读者问我,到底A部分是真实存在的,还是B部分是真实存在的?这其实也是写作过程中一个微妙变化的部分。根据最早的故事构思及动笔之后的大体思路,原始设定是B部分为真实的现实,因为主人公东子发生意外,记忆出现错误,于是有了A部分的那些臆想——但这些并不完全是没有根据的瞎想,想的也都是由真实生活中的人和事映射出来的事情。
可后来看到一个读者的解读,于是以为把A部分设定为真实也不无可能。A部分存在的基础是一个科技发展到可以自由操作记忆的年代,主人公以记忆营生。东子修改着每个客户的记忆,同时也在写着自己的记忆。
至于这个故事究竟想表达的主旨,那就是文中后半段写到的:
“有时,人得依靠记忆才能活下去。 可有时,没有记忆才能活得更好。”
这句话也正是第三部分AB部分存在的原因:记忆错乱的主人公在错乱的记忆中迎来了早前离开自己的女友。而故事到这里也便结束,至于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东子到底何去何从,都留下来给读者去想。
可故事结束了,生活还在继续。这部和记忆相关的故事的创作,一部分灵感本身就源自对自身经历的回顾,记忆的素材从记忆中获取,而写记忆的故事又是对真实记忆的期许。至于真实生活的记忆,一些该留下,那便留下;一些该扔掉,那也当毫不犹豫。
全文写作中的一件趣事是在A部分的一个片段里,我需要描写出场女性的衣着,但那时的我不论怎么思考,头脑中要么只是干巴巴的“美女”两个字,要么就是一具具赤身裸体,描写服饰一下子就成了一件难事。于是聪明机智的我果断向我的好友,时尚diva@sssilvia求助,对方是这个领域的高手,不到一分钟就给我的人物设计了一身好看又不俗气的服装。借此机会表示感谢。
2013年10月30日作品正式提交至豆瓣阅读征文大赛平台。
2014年3月20日作品正式上架,豆瓣阅读,《写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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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一种“你想要的生活” 2016年11月23日,我于秘鲁首都利马豪尔赫·查韦斯机场登机,启程返回古巴。 向前倒转七天,是我所经历的一段集合了兴奋、快乐、疲倦、紧张、转瞬即逝而又恋恋不舍的时间,也是无人应答公司和杀手卫华故事的起点。 11月15日,我在一阵强烈的困意裹挟中走下巴拿马…评论《无人应答》1回应3赞
- 我在写记忆,其实我也在写记忆 2013年10月我写完了中篇小说《写记忆》,算上两次修改的时间,从提笔到最后提交一共用了两周时间。 故事的大体构思其实是年初一天下班路上忽然得到的灵感。初始人物设置比最终的版本略复杂:一个会用织机织出记忆片段的姑娘开了一间店铺,一个希望修改记忆的小伙几次来店里修改…评论《写记忆》2回应0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