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丵蘤
丵蘤
2014-10-31 加入
豆瓣阅读作者:丵蘤

2015-02-02 发表第一篇作品。

安徽人。

以飘零作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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丵蘤发布的作品2

  • 西洲雨
    文艺小说 · 第五届征文大赛 · 文艺小说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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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自述:你是满地黄叶的一片 刹那枯萎 你是荡子转过身后的一阵疼痛 再度流落 你是夏日初来时腊梅树旁吹过的白蝶 确信生命里恒有不曾怒放的树种 你是诗人用错的词汇 等待削减或替换 你是融化在掌心的一片雪花 渴望以眼泪的形象缅怀寒冷 你是易碎而珍贵的琉璃 也是破败院落中遮风挡雨的旧瓦 你是偏离南北西东的孤雁 落在我的正对岸 你是我船上的航行日记 记着万水千山 我是你手上反复折叠的纸船 浮沉都在你一念之间 《虚无的岸》
  • 无动于衷
    小说 · 中篇小说 · 城市生活 · 社会 · 现实
    作者自述:天亮以后就好了,总有人会看到。她把一块白布夹在木门上,再关上。这这个时候没有人会注意这扇旧门发出的响动。很冷,她习惯了冷。跟天气比起来,孤独寂静才是最大的麻烦,不过她有自己的方法。老太婆都很唠叨,多半时间她只是对自己唠叨。只有遇见那些没来得及躲避她的人,她才会追悔往事。几天前,她在河边小路上走了一段,没有遇见什么人。她一生不曾远行,可是熟悉的村庄已经变得陌生。有些路宽了,有些路改道了,有些路消失了。这些树以前是没有的,以前那些乘凉歇脚的树被砍伐一空。草房被拆除了,土墙换成了更结实的青砖。中午刚…展开
    作者自述:

    天亮以后就好了,总有人会看到。她把一块白布夹在木门上,再关上。这这个时候没有人会注意这扇旧门发出的响动。很冷,她习惯了冷。跟天气比起来,孤独寂静才是最大的麻烦,不过她有自己的方法。老太婆都很唠叨,多半时间她只是对自己唠叨。只有遇见那些没来得及躲避她的人,她才会追悔往事。几天前,她在河边小路上走了一段,没有遇见什么人。她一生不曾远行,可是熟悉的村庄已经变得陌生。有些路宽了,有些路改道了,有些路消失了。这些树以前是没有的,以前那些乘凉歇脚的树被砍伐一空。草房被拆除了,土墙换成了更结实的青砖。中午刚过,她自己生火做饭。食物的味道对她完全没有意义。剩饭倒在门口,没有猫狗来吃。不久前她见过一只黑狗,只是从门前路过。她坐在门前看着,眼神温暖、慈悲。刚入腊月,这个时节让所有老人不安。一年与一生就这么遇见了。她缓缓挪动自己,又恢复原来的姿势。没有什么要做的。太阳在西边一沉,她的心就跟着落下去了。缓缓睁开眼睛,天将黑了,她要进屋。这是怎么了?这么一把年纪,竟然还会走神。晚风冷,坐久了很难起身。起身后脑袋一阵眩晕。她喃声自语,念着几乎每日都念的那句话:我这是该死了么?她这样说像是辩解,她从来没想过这一天真的来到时自己该怎么办。冬夜来时,一切是同时暗下去的。不像夏天,先是薄薄的一层,再慢慢厚起来。灯是她的旧日记。煤油的熟悉味道让她找回过往。她甚至觉得,自己是从灯光里生出来的。一转眼就老去了,像是有风吹灭了一盏灯。她艰难的找出一块白布,夹在门上,那是很久前别人死掉时用来抹泪水的。吱的一声关上了。起风了,或许会下雪。那会更冷。她听不清楚,但是她知道风吹走了一些东西。她用一段细竹棍打灭了灯,这几乎是她所有的气力,轻细的竹棍掉到地上,声音很闷。夜就这么动着。她睡不了,也没有力气再起身。有几次她好像听到了人的动静。终究还是走远了。她踢开被子。踢到床下。她想,索性就这样吧。可是太冷了,浑身都冷,骨头也冷。血是暖的,可是她老得连血液都要凝固了。她又一次追悔,为了一张破被子。她信鬼也信神,却并不惧怕。甚至渴望有无常鬼来拉她一把,这样胳膊可能会觉得暖。风不像之前那么大,可是没有停。夜太长了。这次她追悔的是灯。不该动手打它。煤油还够烧到天明。留着也没用,到处都在用电灯了。她微微一笑,没有人知道她想起了什么。她并非无亲无故。该是和煤油有关。老鼠们放肆起来了。她从来不驱赶它们。它们却保留戒心。再没有其它声响。直到风一阵大过一阵,直到老鼠们被风吓跑。这样的夜里是不该有什么人走动的。这样的夜里也不会有别的什么出来走动。她感觉到自己在抖动。抖动发出的声音经过身体穿到耳朵里。渐渐压住了风声。风完全停了,是下雪了。小雪珠落在窗户油纸上发出的声音密密麻麻。会不会吵醒熟睡的人?一定不会。风刮了大半夜,人都倦透了。睡得正香。她伸出僵硬的胳膊却摸不到背角。几次尝试后人就面对着一片漆黑喘着。真正的宁静时刻来了。雪花取代了雪珠。声音极其细微。她惊讶自己的听力变得如此灵敏。可惜灯早早灭了,不知道眼睛是不是也可以看清物件。她费力的把自己缩得更小。要搁在前几天多好,她走在河边小路的那日。那样的话,看到的听到的都会不一样。这样想着,眼前就开始有光在抖动。雪天亮的早些。再过一会儿就会有人来了。也说不准,的确很久没有人来过了。雪是不是还在下,她想知道。她一点也不困,还是一样冷。依旧没有人声。她的眼泪在眼眶中凝聚。一股香火味道飘过来。很快要过年了。到时候一定会有人记得自己,然后迅速忘掉。那时候她会成为不适合谈论的对象。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让她腐朽,她才能再次变得温和。被子还是摸不到。有些微光的天再次暗下去。香火的味道一定是来自一里外的神龛。那里有一个衣柜大小的房子。供奉着不认识的神像。一定是雪又下起来了。她想大骂一声,可她是清醒的。胡言乱语也需要有人能听到吧?装可怜也需要有人在旁边看着吧?一口气总也上不来,她还是费力的反复吸气。这一定不是她真实的表现。到了这个地步,人怎么舍得放下骨气。是它们背叛了。鼻子,眼睛,嘴巴,肢体,它们集体背叛着她。千百个面孔重复或单一的路过脑海。有几个人该在身边,却不知道去了哪儿。他们是自己放飞的风筝,线总是那么松。她记得有几条河沟是自己涮过脚的。如今没了水,浅了太多,长满荒草。再过几年,兴许会被流土填平。她已经不能感知冷,她的心跳的平静。那条小沟里开始在回忆里漫水。水的声音让她觉得口干。这个时候谁能给她倒点水喝多好啊!如果细心到在水里放点糖更好。她的婆婆要死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吧。她有孩子,不止一个。其中一个爱钓鱼。也许这会儿还在河边挖蚯蚓。她又笑了一下。浅浅的像是撇嘴。这一辈子算什么呢?那些曾经的老邻居,都死掉了。她听过人们成群结队的哭声。很久以前她就想过,那些哭声跟明天的日子一样不再属于一些人。这会儿她改了主意,迷惑了。她好像摸到了被子,只能说她确定手和被子接触到了。但是抓不到。她知道有人会哭她,可是她想亲耳听一声。他们早就知道她有今天,却忘记守着。她总是说别管我,别惦记我,别耽误挣钱。她见过的钱有好多种,每一种都可以拿来换东西。她想起来她盒子里有一些银首饰。她枕头下有一把零花钱。她不用买东西,钱对她没什么用。天猛然亮了。透过窗缝她看到了模糊的白色。她看到夹在门上的白布不见了。她要最后尝试一下,把被子拉上来。好不容易抓了被角。一用力 ,人就往床下落去。雪仍旧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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