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端华生命中的一半时间都耗费在路上:赶往学校,赶往酒店,赶往母亲的葬礼……她从不止步,直到在学校的红砖墙下听许文和唱完了那首《玫瑰的名字》,她确信自己找到了一个驻足的理由。
“我需要一个录音的地方。”许文和把她带到废弃的木材厂。
“我需要一名鼓手。”周初明拿起鼓槌。
“我需要一群观众。”来参加周初明朋友婚礼的客人好奇地仰望他们。
“我还需要……一点灵感。”
灵感总会闪现,就像生命中不期而遇的人们。周端华明白自己所做的事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但她不会停止,因为这世上最让她无法忍受的就是寂静。即便乐谱以外的每件事都在扼住她的脖子,烧毁她的声带,她也打算继续摆出怒吼的姿态,发出嘶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