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熔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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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届豆瓣阅读征文大赛小说组入围作品

作品简介

替补大厨老丁在车站结识为人老实的搬运工忠仁,出于善意将其介绍到饭馆干活。但在工作相处中,两人渐生隔阂,互相疏远,直到一桩伤人事件,双方才打破沉默,袒露心声。

作品以底层打工者的故事为例,展现自闭、猜忌和阶层壁垒对人际关系的伤害,探讨在部件化的现代社会中如何获得身份认同及接受生活所赋予的角色。

作者自述

如果非要说有的话,我会说这个故事的关键词是“替代”,这包括有新旧交替的新陈代谢,也有精益求精的更新换代,还有鱼目混珠的李代桃僵,而这一切的发轫点,就在于现代社会将我们熔铸为一个个可替换的部件。我认为“可替换性”已经成了某种潜移默化的标准,这也是我在文本中隐隐约约但又反复暗示的意思。

在作品中,我通过“我”、忠仁和其他几位在厨房里干活的人的故事,试图展现自闭、猜疑、阶层壁垒对人际关系的伤害,也隐隐透露人群抱团取暖的伪善,但最终,我希望探讨在一种压抑个性的现实中,如何获得身份认同,或者说该怎样接受生活赋予我们的角色。

虽然故事里的角色,给出了某种程度的答案,但绝非公理。如果有人愿意读完这个故事,又愿意在读完之后想一想,我们在现实中该如何自处,那将是我莫大的荣幸(如果仅读完而没有想一想,那一定是故事的感染力不够,我会在荣幸之余反躬自省)。

这是我第一次尝试用“我”这样的叙述角度。我很想用第一人称写一个故事,但一直没有找到很好的方法,这次恰逢豆瓣二次征文,于是给自己下了这个一个挑战,也是一桩训练。我试图改变一下过去那种狂想式的故事和带有强烈感情色彩的口吻,改用一种直白的语气,讲述一个平淡的故事。我压抑了自己很多次戏谑的冲动,也将很多话隐藏在文本之后,因为我想发掘一下不带渲染的语言和故事本身应有的魅力。换言之,我希望借由朴素的真实感来弥补种种不足,这是我唯一的训练目的。

作品目录

载入中

热门划线

  1. 说实话我有些嫉妒他们这些能一门心思朝前走的人,不管由于前景的激励,还是出于对命运的服从,他们都没有太多的杂念跟疑问。我就从没有过这样的信念,或者任何其他东西。有时候我觉得我对未来的犹疑不决来自于多读的那么几年书。我禁不住以为,书一旦读得超过了生存必需的标准线后,如果不能像那些坐办公室的白领一样成为谋生的手段,好像反而成了累赘。它会逗引得你十分迷茫,又不向你揭晓答案,会让你显得很无知,又不告诉你怎么改善。4 人
  2. 这个世界就像个大熔炉,只有经受过高温加热的生铁,才能脱尽杂质,淬炼成钢材。有时候你觉得很苦,可能是因为身上的杂质多了些。你明不明白?杂质就是我们的条件,条件好的这道坎一下就过去了,差的就要多受几分罪,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也知道不是所有生铁都能炼成钢材,但即便最后炼不出来,变成一块铁疙瘩,好像也没什么吃亏的,来去都是块铁嘛!”4 人
  3. 橐橐3 人
  4. 当厨子最关键要大嘴吃四方,贵贱不忌么?只有吃得够多够杂,才体察得出酸甜苦辣咸腥麻,搜罗千百味于胸中,然后辨物性,知生克,深得调合功夫,最后才能精益求精,推陈出新3 人
  5. 夜里六点左右,后厨开始乱成一锅煮开的水。2 人
  6. 我能替老陈的也不过三道菜——其他菜也能做个七八成样子,但只有三道菜得过老陈和大厨的肯定,可以上台面。饭馆像我这样的替手有六位,每人负责不同的菜。2 人
  7. 潲水桶2 人
  8. 慢吞吞踱到我身后,2 人
  9. 属性,就是同一类东西普遍拥有的特性,包括它是什么形状,有什么能耐之类的。2 人
  10. 时举着鼻子在空中嗅探,然后小心翼翼地逡巡着朝我们逼近过来2 人
  11. 同性恋?!这是我早上起来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事实上我是被这个念头吓醒的,人一骨碌就坐了起来,冷汗直冒。我在床上呆坐了许久,石伟收拾妥当之后问我:“发什么楞呢?想翘班?赶紧的。”我起床穿好衣服,四肢无力地拿上脸盆、牙膏、牙刷去厕所洗漱,心里头还在琢磨忠仁究竟是不是个同性恋。等收拾妥当,跟着石伟一干人下楼的时候,我觉得睡梦中得到的暗示,应该是十分可靠的。除了这个因由,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合理的解释。忠仁这人不会是花花公子,也没那本钱,所以不可能是因为另结新欢而抛弃妻子;要说是因为厌倦了家庭的束缚,同时出于对父母包办婚姻的反抗,而离家出走?这样充满浪漫主义色彩的事恐怕也不是忠仁这样的人能干出来的。我又从忠仁过往的行为上去寻找蛛丝马迹。印象中的忠仁马上变得扭捏起来,很多动作、眼神,乃至于他躲在角落的姿势,都有了娘里娘气的意味。我深深地打了个寒颤。2 人
  12. 书一旦读得超过了生存必需的标准线后,如果不能像那些坐办公室的白领一样成为谋生的手段,好像反而成了累赘。它会逗引得你十分迷茫,又不向你揭晓答案,会让你显得很无知,又不告诉你怎么改善。2 人
  13. 它会逗引得你十分迷茫,又不向你揭晓答案,会让你显得很无知,又不告诉你怎么改善。2 人
  14. 半晌,忠仁才平静下来,扯起衣服领口边擦眼角边说:“好像将事情说开来,其实也没那么难。”2 人
  15. 江湖路远,往后也不定什么时候能遇上,2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