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故事
门中飞虫
作品简介
城市化进程中的落寞文青、诗与远方、推销员的事业与爱情、南漂的舞女、走向中年的法官、牧师与算命大仙......
青年作家“我”写了一本书,取名为《门中飞虫》。他要把这本书投稿到出版社去,但他需要一个机会。那本《门中飞虫》由五个中故事组成,中故事里又框嵌着小故事,如同大海里的水滴、群体中的个体。那些个体,他们究竟又有着怎样的人生?从他们身上,我们是否或多或少地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这是一部关于人生、关于爱情、关于苦闷和希望的象征主义意识流小说,小说在细节描绘处大量运用象征手法(如第二部分第四篇《天鹅》里的“徐徐晃动着的黑色洋伞的耐纶布面”——慢慢晃动的伞在英国文化里代表动摇的信心)。晦涩是本书的一大特点,但生活本来就是晦涩的,许多信息被严实包裹起来,等待置身于其中的我们去一一解读、品味。
作品置景于一座南方滨海小城,截取一些民众生活的横断面,一个片刻一群人。小说体裁上属于薄伽丘《十日谈》式的Novelle,叙事手法上模仿《尤利西斯》,构建一天即一生式的交错凌乱的时空。作品笔触凝练,情感深沉,如同一趟且行且思考的旅程,哲思在迤逦的风光中不知不觉地弥散开来。
我为什么要写这本书?
如果只把它当作一个纯粹的情节故事来看,或许你会失望。
但正如我在小说里说到的,“然而,当文字沦为谋生的工具,妓女出卖的只是肉体,文人出卖的却是灵魂了。”文艺不能做市场的奴隶,不能做没有灵魂的僵尸。而文艺的灵魂,我认为就是对世界、人生以及价值的哲学思考。
这里先引用一下电影《机遇之歌》的情节:“20世纪80年代的波兰,医学院青年实习生威特克急于搭乘火车前往另一个城市。当他赶到车站时,火车已经开动。威特克奋力追赶,命运由此分出三条支流。”
这个世界是否存在一些神秘主义的力量,它们化作一系列的偶然的机会或变故影响着某个人、某些人、某个群体甚至整个人类的命运?如果命运已经注定,你会作何反应?
对于浩淼的宇宙来说,所有的人都是小人物。从某个方面说,我是一个受加缪的荒诞主义和宿命论影响很深的人,但我并不是一个消极厌世的人,我无比地热爱着我的生活(即便它也让我感到种种不满,但不管怎样,它是我的人生,它是属于我的)。奥斯卡·王尔德曾说:“我们都生活在阴沟里,但仍有人仰望星空。”其实,我们的所作所为并不一定能够改变这个世界使之成为我们理想中的状态,但我们可以仰望星空,像伟大而又专横的命运之神展现出我们的态度——一种彰显着自由意志的微笑。
再者,每个人心中的理想国也不尽相同,甚至大相径庭。我没有能力提供一种完美的模板,但我只能说人类总体趋势上是在进步。柏拉图的理想国还是君主社会呢!今天的社会应该比古时候所描述的大同世界都要美好许多。那么,为什么许多人还在追忆那些逝去的黄金时代呢?
我觉得这是社会发展的一个危险信号。因为,历史的车轮在滚滚向前的时候,人类在不知不觉中也丢掉了许多东西,但又有谁愿意去找回来呢?转型期的社会,无数的人都在追求成功却不知成功的真谛。他们把有形物质的东西看得重如泰山,却把品质情操看得轻如鸿毛。
转型期的社会,必然存在着种种的问题,最根本的问题我认为就是过度的浮躁。因过度的浮躁引发过度的自私,因过度的自私引发种种不公。我是个不谈政治的人,听闻许多人把一些社会问题归结为体制,但是我只想说:“制度不是万能的,不论怎样的制度都有其缺陷性。”我们为什么不首先关注一下自己呢?社会的主体就是我们每个个体,许多的悲剧与不如意其实都是我们自己在不经意间造成的。从某种角度说,我们对待生活的态度,决定了生活本身。
作为一个作家,我非常喜欢丹尼尔·笛福的那句话:“用另一种囚禁生活来描绘某一种囚禁生活,用虚构的故事来陈述真事,两者都可取。”撰写一些悲伤的故事,并非要让人心灰意冷,而是希望藉此唤醒那些依靠着惯性生活实则仍在沉睡的个体:“我们是该好好思考一下人生了!”当然,这种思考是极为复杂的,就我自己而言也是这样,思考的结果就是一个混合物,时而清楚,时而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