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绒监狱
作品简介
一个艺术家在陌生的岛屿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间舒适的房间里。房间的墙上挂着两幅油画:穿戴整齐的绅士骑着一头粉红色的公猪;红光满面的中年男子,梳着大背头,带着夸张的笑容望向远方。
这是部致敬匈牙利作家米克洛什·哈拉兹蒂的同名作品,试图用小说的文体,来探讨当今中国式的“镣铐美学”的价值和意义。
2012年,我开始关注米克洛什·哈拉兹蒂的《天鹅绒监狱》。当时这部书还没翻译到国内来。然而它如此契合中国当前的现状,我涌生用小说的文体来阐述它的冲动。2013年,在长沙开始动笔,2015年完稿。也许这是我写作生涯中最为笨拙的一次书写。我手持长矛,试图寻找到理想的敌人。然而敌人也许并不存在,每张笑意盈盈的脸,都是你叫得出名字的朋友。我和他们一起生活在这个“美丽的新世界”,并无差异。写这部小说,我反给自己下了圈套。长矛刺向的不是敌人,而是无尽的虚无,我自己倒成了被讨伐的对象。这个荒诞的结果让我倍感沮丧。我断断续续写着。从长沙写到海南,最后竟在北京完稿。我知道这部拙劣的作品将是我写作道路上最大的一只拦路虎。征服自己,方能讨伐别人,否则出师无名。写完最后一个字,我没有任何喜悦。然而我知道,平庸的毒素在书写的过程中,已得以释放。我原计划赶在米克洛什·哈拉兹蒂的《天鹅绒监狱》中译本出来前完稿,然而拖沓的性格终究没能如愿。在这里,我要向中国人民大学的戴维娜师姐致敬,感谢她的翻译,让《天鹅绒监狱》这本书能和中国读者见面。这篇同名致敬小说,投过许多家文学期刊,当然这只是在自取其辱。我的写作生涯,没有哪篇小说像这篇一样,吃过这么多闭门羹。最后一次投稿,小说已通过终审,但在排版前最后一刻被撤换了下来。我明白,这是一篇不合时宜的小说。它存在的价值和意义,正是在于它的无法发表。透过当今中国文学繁荣的表象,也许我们的“发表”才是一种真正的“镣铐美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