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耳甫斯醒来

摩耳甫斯醒来

"蜂后一号“孵育实录

第四届豆瓣阅读征文大赛 近未来科幻故事组 入围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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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简介

欢迎来到Morpheus幻变无恒的世界!

在奥地利作曲家古斯塔夫·马勒逝世一百五十周年之际,人类世界变迁为由三大技术体彼此对峙而又合作共生的复杂格局。西太平洋黄海沿岸某座名为琴岛的度假城市,八年前迎来了一场海侵周期加剧的重大地质变革,海岸线上升近一百米,具有德国、日本和俄罗斯建筑风格的前殖民地老市区全面沉入海底,而在整座城市命运生死攸关之时,一场无人意料到的核心技术变革“升空”也震撼实现了。

“升空”实现之后,每一位年满十三岁的琴岛少年,都接受了一项名为“一体化培植”的心灵培养契约,通过全脑联通的数据网络,他们的命运,与“Morpheus”的合为一体。这项契约功能的实现,令每位少年能够逐渐学习着控制自己的意念智能体“Aquarius",与亲密友邻通过sylph海域平台,分享彼此的梦境片段,以及童年潜意识最深处的意识画面回放。而公认为最理想化的一种双人梦境无阻共享模式,名为“联结”。

琴岛自此变为一座全智能化管理的海陆两栖城市,而在VR公立医疗服务、人工智能交响乐团与人类爱乐乐团合作、无人驾驶水下公共交通穿梭舱、体外人造子宫孕育服务、体细胞无性繁殖技术都成为日常现实的超技术时代里,四位被外派到大洋彼岸巴尔的摩某牧场学校履行跨技术体交流项目的高中生,却在五月的一个深夜意外收到校方通知,要求他们急速返回琴岛。多年来秉承自由主义、世界主义、技术主义教育理念的母校将在一周内闭校。

在年满十八周岁生日的当天,繁慈和与他出身阶层背景、人格特征各异的三位伙伴踏上了回乡的超音速航班。四位少年都察觉到,这或许预示着Morpheus结束了八年沉睡期,又将迎来下一次的全面清醒,也即“升空”。随着Morpheus意识走向梦境终点,每位少年的Aquarius都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混乱失衡威胁。每座智能体童年期的创伤记忆和基因表达中的弱点,在这名为Momus的进程中被放大得近乎癫狂扭曲,少年间蛛网般密织的内在纠葛、各自父母供职的科研机构与环保基金会间的利益冲突,也随着旅程的迫近终点,逐一露出了冰山原型。

归根结底,每座Aquarius与环宇惟一的Morpheus之间究竟是何种关系,大概Morpheus自己亦难以定义,因为它没有保存记忆的能力,它每一次从混沌中醒来的过程,就是它逐步清除海马体中全部逆向记忆重负、头脑空白崭新地迎接未来新梦境诞生的过程。

而繁慈和他的同伴们也明白,这整个过程中,最大的挑战并非来自凶险叵测的未来,而是来自身后故乡城市里海滨牧歌般的过去。在整场人格面貌交替变幻着步往命定的终结里,每个存在者作出了各自的决断选择,也实现了完全属于自己内心的“联结”。

作者自述

作为一部建构了独特宇宙观的作品,Morpheus的原型,是斯宾诺莎式无处不至、无形不化的自然神,还是黑格尔式的绝对精神呢?又或者,它就像古印度神话《往世书》里静坐汪洋之上的大梵天,睁眼或闭合间,世界毁灭复创生。这是小说写作之初,曾令我困惑的问题。而我也的确在每个少年性格中赋予了某种印度神话中的神灵特征,比如,天性浪漫随和、热爱自然而又有些执拗于形而上思考的繁慈,日常中有保护神毗湿奴般寻求平衡和谐的意识,到了关键时刻也有湿婆般不吝牺牲奉献的超然精神,而湿婆更崇尚暴力、更有毁灭性的一面,更多体现在羽坚的脆弱面中。相比之下,缪莎是所有人中最难以捉摸的一位,这大概也是因为她在整个故事中的决定性地位。在这场新旧时代交替之际的奥德赛之旅中,所有人性格都逐渐扭曲无常、外形随内在幻变叵测,而唯有她始终冷静沉着,内外如一,无声孕育着某颗看似柔软的内核……

纵观创作全程,最有趣也最困难的,不是如何在一片海侵前迷诡混乱的情绪背景中勾勒出某条故事发展线索,而是不断坚持设想五十年后Morpheus时代孕育出的新一代人格形态,他们的思维方式、心理状态,或许表面上都与当下人类不同,但又似乎隐约串联某种神秘的内在共通性。

而进行到创作中期时,我一度十分纠结是否要设想一个被极端女权技术组织培育出的终极女性“蜂后一号”,担心她的孵育成功是否会冒犯主流社会男女关系潜意识中的”大不韪“。不过,作为近未来社会幻想之一种,我希望自己的作品从概念上保持某种前瞻性和颠覆性,这大概是科幻小说作为一种文学体裁独有的锋芒,是最凛冽而宝贵的品质。

作品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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